“过劳死”,我们应该怎么看待 |
分类:时事点评 时间:(2015-04-28 15:33) 点击:343 |
“过劳死”,我们应该怎么看待 3月24日一早,深圳36岁的IT男张斌被发现猝死在公司租住的酒店马桶上。当日凌晨1点,他还发出了最后一封工作邮件。张斌是清华计算机硕士,生前在一家公司负责一个项目的软件开发。据其妻子说,张斌经常加班到凌晨,有时甚至到早上五六点钟,第二天上午又接着照常上班,“他为了这个项目把自己活活累死了”。 猝死于公司租住的酒店马桶上,死亡的当天凌晨还发出一封工作邮件……清明节前所发生的这一幕,刺痛的恐怕不只是死者的家人。在当前这个快速运转的社会,这样一场猝不及防的死亡,想必会触动不少人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经。如果从相关统计数据看,“过劳死”现象或许比我们不时在新闻中看见的极端案例要普遍得多。早在2012年,就有调查显示,中国已超越日本成为“过劳死”大国,巨大的工作压力导致我国每年过劳死亡的人数达60万人。而有关医学调查也表明,我国的亚健康人群比例高达70%。 面对发生在身边的“过劳死”,旁观者第一时间或许会下意识地反思自己的工作、生活方式,但从一个长远的角度来看,包括所有的死者在内,其实绝大部分人都面临不得不处于那样一种“潜在危险”的困境之中。事实上,“过劳死”一词源自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日本,它原本就不是一种临床医学上的概念,而是属于社会学范畴。 具体到我们的社会背景下,经济的发展在带来物质繁荣的同时,也直接将所有人导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竞争状态。尤其是在“任劳任怨”“勤劳致富”等传统观念影响下,因竞争而忽视身体的隐疾,更成为一种不自知的常态。譬如张斌猝死之前,长期连续加班,但直到临死都未引起任何警惕。也正因如此,当我们谈论“过劳死”时,其实很少着眼于公共层面,而往往更多是止步于个人生活习性的反思上。个体之变当然非常必要,但离开特定的社会背景来谈论如何避免“过劳死”,在很多时候或只能是徒有“身不由己”之叹。 有必要提醒的是,尤其在经济增长放缓与行业大转型的当下,社会与行业的变迁传导到个体身上,将引发更大的过劳压力和精神上的焦虑。因此,呼吁强化对于“过劳死”的公共干预,已经刻不容缓。 不可否认,“过劳死”的出现有着很强的社会原因,包括社会的劳动文化、收入水平、社会保障等,可以说是诸多发展问题在人身上的 “化学”反应。因此,要缓解与避免“过劳死”,很难通过某种措施达到立竿见影之效。但是,作为一种已经看得见的威胁,在公共层面重视“过劳死”现象,却必须加速。至少在相关法律中,应该对之予以明确定义,进行责任的细分,一是提请关切,二是确保死亡权益的保障。 在一个转型期社会,每个人都可能离“过劳死”只有一步之遥。纪伯伦说,希望是半个生命,淡漠是半个死亡。对应到“过劳死”上,公共层面的改进应该让人看到缓解的希望与公共的温情,而“淡漠”则无疑将让每一个人都无限逼近下一个“过劳死”。不能对普遍性的死亡危机无动于衷,这应该是一个人本社会所必须兑现的公共底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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